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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8 章 第四十八章(重修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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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8 章   第四十八章(重修)

他指的是靈脈傷口,為何說起來卻如此引人遐想。

洛瓊雪感受著靈脈之內豐沛的靈力,傷口已經療愈的差不多了,語氣有些低啞,“阿簡,傷口愈合的差不多了……可以放……”

那句放開還沒說完全,雲徹便按著她,再次深深將靈力送進了靈脈,找到了更幽深的傷口,靈力極快極準的療愈著最脆弱的傷口。

“但仙尊早已戰死,他想去仙尊待過的地方再看一眼,但他強行闖入仙境之時,卻被當成妖魔追殺。他這才想起,之前之所以能自由進出仙境,也是因為仙尊。”

一向好脾氣又柔弱的沈秋望聽到此處,竟然開始憤憤不平,“我看,他根本不是真心悔悟,他只是想念被人崇拜的感覺罷了。”

沈夫人聽後唏噓:“可謝公子說的是上古兇獸窮奇,這與那位登峰造極的劍尊又有何關系?”

謝行簡放下茶盞,搖了搖頭:“五百年已過,足夠改變許多事情,這世上有許多人都是失去之後才開始後悔。誰又能想到現在登峰造極,獨步天下的劍尊,便是當年那只窮奇。它壽數漫長,過去與現在,便如脫胎換骨。”

沈秋望聽後一驚,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:“那……這般危險的兇獸,她若碰上,豈不是兇多吉少?”

謝行簡:“確實兇險,不過沈小姐不必擔心,現下已然化險為夷,更何況……方才那位已經去尋了。以他之境界,確實無不可到達之處。”

謝行簡雖然不太想讓她和容簌衣接觸相處,可眼下他又確實是接她回來的最佳人選。

沈秋望還聽的意猶未盡,“那窮奇,又是怎樣變成劍尊的?”

謝行簡便接著講,“仙尊在魔族戰死,仙靈消散,自無生還可能,可隨著時間越來越久,窮奇越來越悔恨,開始想盡辦法收集仙尊殘念,哪怕只是再見一面,告訴仙尊自己的悔恨。”

“他偶然得知,執劍者的執念可能會存於天地劍冢中,他為了能夠再見仙尊一面,找了許多方法進天地劍冢,卻都無法進入,五百年已過,他之所以能夠成為劍尊,便是因為這一個執念。”

沈秋望有些不解:“這天地劍冢不是可以靠食靈獸進入嗎?既然那窮奇本事那麽大,真心想找,怎麽找不到一只食靈獸?哪裏需要繞那麽大彎子?”

謝行簡解釋:“這食靈獸乃人間之物,只能看穿人的執念,但除了人之外的仙妖魔,想要進入天地劍冢,便只能依靠自己的實力。”

“後來,他隱姓埋名,修習仙術,實力登峰造極,終能自由出入天地劍冢,也得到了真正的自由,世上再無他不能去之處。可他卻甘願自縛於天地劍冢。”

“直到現在,那窮奇的脾氣依舊怪異,所以觸碰之人,大多兇多吉少,不管誰見到都要吃點苦頭的。”

沈秋望:“那窮奇便是後來的劍尊,那他一直在劍冢守著,便能見到那人了?”

被問到此處,謝行簡撫摸茶盞的手指一頓,好似想到了什麽。

“初時見到的只是執念,之後他在等什麽,便不知曉了。”

窗外,江水流春,月照枝頭。

比武臺上。沈府。

容簌衣和時微明出來之時,看到了等待的沈秋望和沈夫人。

看到了謝行簡時,略有驚異。

見她完好回來,謝行簡向她微微一笑,溫柔清澈的眸底又似乎隱藏著某種難以言說的情緒。

容簌衣雖然不想見到他,但這麽多人在,雖然不知道他是來做什麽的,還是回以禮貌一笑。

時微明敏銳的察覺到兩人之間怪異的氣氛,涼涼瞥了一眼,心底覺得怪異,又說不出什麽原因。

沈秋望見容簌衣面色蒼白,關切了幾句,容簌衣也很喜歡她,便同她多說了幾句話。

而此時小廝告知,浮若醫仙也到了,沈夫人將空間留給他們:“待會幾位有什麽想問的,直接去隔壁偏廳問便是。”

容簌衣與時微明到隔壁偏廳,終於見到醫仙真人。

那醫仙名叫浮山奈,容簌衣前世自然是見過的。只是當時他是謝行簡的朋友,她不知見一面很難。

這一世二人並不認識。不過還好有沈夫人引見,省去了不少功夫。

浮山奈探過時微明脈象,沈思片刻,“有一個好消息,有一個壞消息。”

“好消息是,這毒暫時被壓制住了,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。”

“壞消息是,這毒絕非凡品,人間無藥可解。”

容簌衣:“也就是有解藥的,所以在何處能找到?”

浮山奈點了點頭,“正是,這毒來自仙境,那麽解藥,便也只能在仙境找到。”

容簌衣當然猜到解毒不會那麽簡單,聽到解藥在仙境,早有預料,“你說的可是流桑仙境?”

浮山奈搖了搖頭,“非也。這世上還有一處靠治愈能力聞名的仙境。”

容簌衣想到了知道他說的是哪裏,“你說的是搖光仙境?那不是傳說中已經隕落的仙境嗎?”

怎麽可能還有什麽解藥?

浮山奈輕輕頷首:“能不能找到,便看二位的造化了。”

容簌衣蹙起眉頭,但轉念一想,不過是去一趟仙境,如此一來,她還得多陪時微明幾日,她也能多汲取一些靈力,還是挺劃算的。

問清解藥之事後,離開時,浮山奈又喊住時微明,“閣下請留步,我有幾句話要單獨對閣下說。”

病人也是有隱私的,容簌衣理解。

她出去後,一個人在回廊等待,星星明亮,地上疏影交錯,見到墻上纏繞著漂亮的不知名的花,便多走了幾步欣賞。

明月皎潔,美人如花隔雲端。

忽聽到背後有道溫柔的聲音:“簌簌。”

她回過頭,見是謝行簡,微微一頓:“謝公子,好巧。”

見他也在此,她不太想和他單獨在一處,當即便想離開,但謝行簡已步步走近,不給她逃離的機會,“不巧,我是來找你的。”

他頓了頓,又糾正她,“既已相識,不必生分,喚我阿簡便好。”

她從前就是這麽喚他的,這一世也不該生分。

她不記得了,他會提醒她。

她變了沒關系,他可以主動一點。

曾經相伴的回憶太美好,他放不下,也不想放。

容簌衣蹙著眉,聽他來找自己,不知他想做什麽。

容簌衣與人切磋,不用內力,只用劍法取勝。

她拔劍的一瞬間,周身氣息都變了。劍在她手中精妙絕倫,每一招都快極準極。

身姿翩然,劍影如匹練,是霜寒勝雪的淩然,是月白風清的雅致。

僅僅一招,劍尖已經抵上對手喉嚨,“承讓。”

緊接著是下一個對手,很快再次被擊敗。

臺下的粉衣少年嘖嘖感嘆:“原來是位少俠。姿容與颯爽並存,真是風采無雙。”

粉衣少年看了眼身邊的冰塊男,忍不住羨慕,“兄弟,你可真有福氣,又能打,對你又溫柔,這般女子你從哪拐來的?”

時微明好像並未聽到他的話,凝視著臺上女子。

她已經打敗了最後一個對手。

臺下掌聲如雷,眾人稱讚,比武精彩到讓他們不再糾結她的性別。

此女子用實力證明了英雄不問出處,不分性別,只要他們看得過癮,便值得掌聲。

她持劍站在原地,萬盞明燈相映,彩色飄帶簌落。

她不經意往臺下看時,恰好與時微明對上視線。她向他眉眼一彎,若春花明媚。

周圍的喧嚷聲好像霎時遠去了。

臺下男子雪衣黑發、芝蘭玉樹,面部輪廓冰冷銳利,似乎在與她目光相對時,不自覺柔和。

她越過人群,向他走來,將贏來的桃花釀送他,心情很是愉悅,“如何?”

什麽如何?她問的是酒,還是人?

他靜靜看著她,遲遲未動,她以為他還是不喜歡,垂下了目光,剛想放下手。

時微明卻按住了她的手,語氣淡淡,卻透著強勢,“給了我的,便不能收回。”

她一聽,眼底浮起淺淺的笑意,他願意收她的東西了,這算不算,又進一步?

時微明對上她充滿愛意的目光,心口升起越來越明顯的異樣,越來越明顯陌生的情緒令他有些不耐。他冷著面色,“為何一直看我?”

難得打動他一次,趁熱打鐵,表達愛意,容簌衣想了想話本裏的情話:“每一次見你,都甚為心折,情難自抑。”

時微明聽後呼吸一滯,卻還是冷著臉:“你收斂一點。”

容簌衣見好就收,桃花釀到手,多餘的桃花釀便讓人送到城主府,於是她轉了個話題,“那我們回去吧。”

兩人正要離開,便被粉衣少年攔住了。

他眨了眨眼,“別急著走呀,今晚拔得頭籌者能見花魁,你不心動嗎?”

原來這便是驚喜?

容簌衣不為所動:“我是女子,花魁也是女子,見什麽花魁。”

更不能讓時微明見,於是牽著時微明就走。

洛瓊雪抱著它回去,又為它洗了個澡,它似乎無力掙紮,此次乖巧很多。她為它烘幹了毛發,除了包紮的部位多了點,還如昨天一樣。

“在你傷好之前,便跟著我吧,免得浪費了我的藥。不過,你到底是只什麽?再低等的靈寵也有靈力,為何在你身上感知不到一絲一毫?”

小貓咪當然不會回答她,靜靜坐在原地,月光下泛著雪白的光,身姿優雅,冰藍色瞳孔平靜無波,不知為何,她居然看出了幾分居高臨下的王者之儀。

定然是錯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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